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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黄昏

2018-02-10 10:00:13

(上)


落日,旌旗。独立于帐门的我注视着一队队楚军退进这最后的营地,虽旗不倒,阵不乱,全无萎靡,脸上仍没有半点欣慰。八千江东子弟,数年间随我东征西讨,一直雄心壮志所向披靡,现在脸上却满是失落畏惧甚至绝望,我心里的痛苦和愧疚难以形容。日西沉、霞万缕,夕辉照映下的远山轮廓清晰,起伏有致,我的心却越来越迷茫--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争霸天下?岁月催人老,韶华转瞬去,拥有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可惜刘邦不会这么想,他只会把我逼上绝路让我欲罢不能。或许我早就该一走了之,和我的梦儿一起浪迹天涯,徜徉潇湘,可我又如何放得下这些陪我多年同生共死的江东兄弟?梦儿,我的乖宝贝儿,现在你应该到了湘水之畔了吧,你是不是此刻也在像我想你一样思念我呢?不要怪我,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我又怎么能让你在这里和我受苦呢?对我来说,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但你不能,绝对不能。我宁愿你以后活在一个飘渺得永远不能实现的愿望之中也不要你满载痛苦和绝望。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活下去--活下去!牵牵嘴角,我不由一阵苦笑:这是我唯一一次骗你,以后都再不会了,即使我还有机会。夕阳下,又是一个凄美的结束......突然,"羽郎,你好狠的心......"一个颤抖的身躯从背后抱住了我,然后是一阵轻轻地抽泣。我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她拥入怀中,怜爱地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责道:"梦儿,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不听我的话了吗?""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不是吗?"话虽如此,但她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朦胧的泪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我........."面对情深意重的佳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只有感动。青葱般的两根纤指掩上了我的嘴唇,"什么都别说了,梦儿全懂。"看着她那蕴涵着海样深情的眸子,我没有再说话,那是无疑是多余的,我只是闭上眼,全心全意地感受那包涵千言万语的无声的吻。不远处,山风吹得大旗飒飒作响,我却已浑然忘记了一切。怀里美人的唇是那样的娇软,身体是那样的火热,让我只想抛开这令人烦恼的一切,与之共赴巫山,在那襄王之梦中永不回头。微敞的衣襟里是难以掩饰的勃发春情,兰花素手的款款动作更有无尽爱意,在这四面楚歌的绝境我项羽尚有红粉知己如此,人生又有何求?缠绵的吻再次印上了我的脸和唇,没有一丝的犹疑,就像她和我的第一次一样热情和痴情。我把她贴在我脸上的小嘴紧紧吸住,让她的香津温泉一样淙淙流入我的喉,那条无比香软细滑的小信子也在我的吮吸下灵巧地左右舔舐我口腔的每一寸。这是该魂断神伤的时候吗?大概是吧。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一切不可更改,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还有什么怀抱放不开的?死,虽然那不是太遥远的事,但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我和梦儿另一种形式的长相厮守而已。相顾无语中,我轻柔地脱掉了梦儿的衣衫,也让自己归为原始。眼前的胴体是怎样的美丽啊!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彩,玉一般晶莹剔透。乌黑的瀑布自头顶一直垂到腰际,松散却不凌乱地分布于前胸后背,与肌肤相映成辉。清秀的瓜子脸上一弘秋水般的眸子脉脉含情,小巧的鼻梁略略高耸,活灵活现地显示着主人的傲气和娇气;嘴唇很薄却不失温润,让人只想把她含在嘴里轻怜蜜爱;鹅颈修长,极自然地引导着视线到秀美的酥胸,两点嫩红的樱桃又恰如其分地强调了蓓蕾的挺拔;柳腰上没有半寸多余的脂肪,盈盈仿佛不堪一握......这充满南国山川灵气的躯体,我虽已不知看过多少遍,但还是那么地留恋忘返,就像第一次见到一样。吻,已经不再火热,是应该疯狂的时候了。从脸到光滑的脖子,再到坚挺的美乳,经过平坦的小腹,滑过长长的玉腿,把十个出头竹笋般的小脚丫轮流放在嘴里疼爱一番,最后停在了那最诱人遐思的密处。先让两行稀稀疏疏的芳草服帖地躺下,然后就是对中间那粒耐不住寂寞的小肉芽的逗弄,还不时地轻轻拂过那两伴娇嫩无比的肉唇--美娇娆的身体也很合拍地在对小肉芽的一舔一咬中一下一下颤抖,充满情意但又无比放肆的的爱抚已经让原本就满是情欲的娇娃欲火焚身了。她只感觉身上的热流一浪高过一浪,宛如决堤之水四处奔腾,不住地冲淡和模糊着她的意识,人已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羽郎,人家受不了了,求求你,别再碰那里,别......啊......"娇喘细细,浪语声声,更增佳人妩媚--如此美景,我心神不由一漾,停下了对身下玉人侵犯。"梦儿,我要来了,可以吗?"我捧上她那已经泛起粉红的娇颜问道。"啊......啊......"檀口虽然张开着,娇娃的嘴里却很难吐清楚只言片语,只是不停地点头和"啊啊"的应和声表示对更猛烈激情的渴望。火热的玉柱扣开了同样火热的玉门,我这才发现那里早已春水如潮。繁露点点,倍显晶莹,让本是层峦叠嶂,曲折幽深的花径对侵入异物的阻碍小了很多,但里面的火热绵密依然让我仰直了后背以抵受那瞬间就精关大开的诱惑。花溪的细腻及花房的吸力都刺激着我让我不停地向前驰骋。"啊......"瞬间突来的无比满涨充实感让梦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夹杂欢乐痛苦的娇吟,四肢也紧紧把我缠个结实。抱着怀中无比细滑的娇体,我一个翻身变成梦儿伏在我的身上,先是轻柔地抚摩那线条光滑的裸背,让身上美人自己禁不住难耐地小幅度扭动柳腰,待她脸上表情舒展,颜面潮红之后再扶住腰下性感的胯骨,由缓转急,由慢而快,最后已是双手把美人腰身固定,自己不停地由下向上猛攻,任由那娇嫩的肉唇随着我的进出不断变幻着形状;任由丝丝春水滴滴飞溅,散发着女人密处那惹人情怀的幽香。梦儿已经完全迷失在这奇妙无比的幻境中了,紧闭的双眸间长且可爱的睫毛微微抖动,樱桃小口急速地喘着气,上身后仰,两手扶着我的双腿,让本已是饱满坚挺的一对玉峰更显得高耸入云,不住的上下振颤中两点嫣红的乳首在粉白的肉球映衬下划着圆圈,动人媚态直教我紧拥佳人共赴巫山极境中。好一阵子,小猫一般伏在我身上的梦儿,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我只爱怜地审视她布满红霞的双颊,温情脉脉地理着她散在胸前背后的如云黑瀑,无语。"还记得吗,羽郎?"她动了动身子,让脑袋更舒服地靠在我的脸颈间痴痴地道:"梦儿说过,要终身伴在君侧永不相离的。"相拥一笑成迷梦,只愿此情不黄昏。 



织梦好,好织梦

第一次见到虞妃是在会稽,那也是一个有夕阳的黄昏,可能那时侯的我才是一个真正的血性男儿:杀太守,起义兵,兴大楚,除暴秦--满腔豪情壮志,怎堪将现在,意冷心灰,雄心早远。那天,我闲步于会稽城外的一片旷野,不是偶然的兴起,只是每天的一个习惯,不知为什么,我似乎总想逃避城市的喧嚣,或许也是在逃避一种责任吧。远处,夕阳将血般的光芒喷洒在大地上,把一切染红,然后在静谧中西沉,我心中泛起一阵感伤:为那殷红的光芒--或许夕阳也非常留恋这个世界,但是它必须离开,只剩柔和却又浓郁的光芒如泣如诉......祖父离开人世之前的一幕又映入我的脑海:他嘴角流出的鲜血也一如残阳般红得令人心痛。祖父项燕一生戎马胜绩无数,却在行将就木之年得遇王翦这盖代名将,最终兵败自刎--这,大概就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吧。但我不恨王翦,祖父曾说过:"王翦与我各为其主,疆场斗智斗勇,我不如他,败亡是命中注定。唉!只是天下百姓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楚王昏庸误国,天下必归于西秦。然秦王亦残暴非常,由是观之,秦命也不长远,天下很快又会大乱。我观你天生奇相,将来必非池中之物,用之正道则将相之才。望你好自为之,相机而动,兴复大楚,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我项燕泉下有知自当含笑。"祖父,你可知道?天下大势你料知如神;但是我,你也许看错了......沉思缅怀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把我惊醒,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喊叫。我心中一怒,朝烟尘冲了过去。起兵时我曾有严令,不准骚扰任何一地百姓,违者斩,谁敢这么大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朝我踉跄跑来,手里还提着把剑。她身后几个秦朝降兵骑马紧追不舍,看样子还曾有过一番激烈打斗。"站住!"我朝那几个降兵大喝一声。"畜生--"那女子却长剑一挺,疾刺向我,接着整个人也倒向我。我扶住她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的身子,脑袋里还不停地闪现着她那双眼睛:略显暗淡的眸子没有懦弱,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坚强。............虞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床上,面前坐着的是那个当天拦路的年轻将领。"你醒了?"那人眼中微微露出惊喜。"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多行不义,会遭报应的!"虞妃实在太虚弱,浑身九处是伤,根本无法起身,只能在眼里喷火。那人呆了一呆,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般怨毒的话,"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那天的几个冒犯姑娘的秦兵是刚刚降过来的,已经被我治罪,还请恕在下管教不严之过。""降兵?哼!他们不是好东西,你们也一样,你滚--滚---"声嘶力竭中,虞妃又昏了过去。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喂她吃东西,给她擦洗伤口和换药,还有人不断地和她说话,虽然她不记得说话的内容,但那轻柔的声音却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宛如儿时母亲的呼唤。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时第几个黄昏了。虞妃感觉自己的体力完全恢复了,伤口虽然还缠着纱布,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几乎不影响活动。来不及想太多,她迅速穿上床头不知是谁的但很合身的衣服,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掀开帐帘向外小心地探探头。外面静悄悄的,只在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守卫,轻而易举地放倒他们,又拔了一个人的配剑,虞妃这才开始拼命地朝城北的一个山头跑去。跑到山腰,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追来,她忍不住长抒了一口气。忽然,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山顶传来。正暗自庆幸的虞妃被吓了一跳,顺声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面西而立,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那么落寞,又那么忧郁。她呆了一下,也转过身,一轮西沉的红日,伴着万道彩霞--她喜欢夕阳,那虽是结束,但一样孕育着希望和新生,一个无比凄美动人的结束。"你为什么也面对夕阳发呆?你又有什么心事?"那人转身向她问了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让虞妃泛起了亲切的感觉,她知道这是那个年轻将领的声音,遂平静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手里还拿着剑?"那人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这些。"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很喜欢夕阳,虽然即将结束,却毫无怨言,还将最后的光热慷慨奉献,这是怎样的悲壮!"缓慢的语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伤。虞妃心里一阵迷茫,她真的想不通了,夕阳还是那个夕阳,可为什么在这个人眼里竞变得那么凄凉,心啊,你是怎样的难懂和复杂!"姑娘,还没有请教芳名?"那人缓慢地走近她。虞妃发现那人正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忍不住起了戒备之心,一双凤目紧盯着这个走近的人。旋即发现这个人脸上满是认真,没有半丝轻浮,那渴望的神色使她不忍拒绝。"小女子姓虞名妃。"细声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虞妃脸一红,低下头去。"虞小姐,在下项羽。"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你就是项羽?那个起兵抗秦对百姓秋毫无犯的项羽项将军?"虞妃一脸的惊喜,中间又夹杂着少许的难以置信。"如假包换。"我淡淡地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当意识到虞妃是因为这些改变了对我的敌意时,我的心竞是一痛。我长抒一口气,抛KKKBO中不快,走到她前,"陪我一起走走好吗?"她略一点头,默默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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